2014年2月23日 星期日

西蒙娜‧薇依 (Simone Weil): The Iliad or the Poem of Force (84-86)

總結之三,回到一個課題,西方文學起源的三個語系: 古希伯來、古希臘與古羅馬。參考薇依的結論,我提出用倫理與美學觀點詮釋與比較這三種文明。

古希伯來人和古羅馬人都自以為逃脫苦難。希伯來人走入舊約,透過神的恩典與書的律法(律法是我加進去的),這是希伯來的倫理基石,正義與邪惡,敵人與我的對立卻是他們美學的重要架構。不過,《舊約聖經》傳達另一美麗的哲理: justice is tempered with mercy----- 正義,但又充滿仁慈與寬恕,這是我喜歡閱讀舊約的觀點。

古羅馬人輕視「外邦人」,這種從內圈看出去的美學觀點,造就表面強勢的古羅馬文化,但卻需要依賴永遠無法補足的法律強化不完美的倫理學,用處罰當作調節失衡。直接了當,古羅馬人,徹底迷信力量! 

古希臘人呢?至少史詩與古希臘作品都顯示,他們清楚了解,人太容易被擁有的力量、能力與才華誤導,所以《伊里亞德》沒有歌頌英雄,而是同情每個身陷苦難與危機的人。

   薇依從《伊里亞德》體悟的功課: 不要以為任何事物可以保護我們免於命運,不要崇拜力量,不要仇恨敵人,不要嘲笑不幸的人:


我從薇依的這篇論文學到的功課,重新建立美學觀與倫理學觀點。我的人生態度是樂觀、正面與積極,所以我遵從平等與平衡原則,達觀地向前行。

我還在思考「笑」的美學與社會學,下一個學習的功課。




西蒙娜‧薇依 (Simone Weil): The Iliad or the Poem of Force: 目錄

西蒙娜‧薇依 (Simone Weil): The Iliad or the Poem of Force (80-83)


終於,可以回答上學期同學問我的一個問題: 荷馬史詩為什麼是西方最偉大的作品? 

薇依提出一個很棒的答案: 西方文學中,荷馬史詩獨創一格,審視全人類的價值與遭遇,客觀而且充滿同情! 薇依努力說明,史詩從不偏袒特洛伊人,也不偏袒希臘人,不偏袒Achilles,也不偏袒Hector。在力的破壞,在對峙的雙方,兩造皆傷! 史詩能站在超越立場,點出人類共同的命運與苦難,也因為如此,荷馬史詩成為經典,其文學價值歷久彌新。

先談一個觀點: 《伊里亞德》的中立客觀角度(the impartiality),這就是我引申探討的平等的美學。這點是很難的,所以我們讀完史詩,都沒察覺詩人是希臘人,他沒有偏頗人一方,超然的公正,平等、持平地看特洛伊戰爭。史詩,表達古希臘的特質: 保持清醒、純粹與簡樸,照見事物的本質。戳破,力量的迷失,找回心靈深處最單一的信念。

第二,同情,這是我從其他老師學到的平衡的倫理學。薇依甚至認為《伊里亞德》真是史上奇蹟,其他作品可能都是參照或是模仿這部史詩,但是,都無法像《伊里亞德》一樣超凡而解同時,深情地投入。就是,在平等觀下,反思,調整失衡,不斷重新找回平衡。

第三點比較特殊,是薇依獨創的「神學」,在不同的論文與文章,薇依嘗試說明人類的困境與解脫之道,並做深入的比較,特別是古希臘文明與基督教文明的共通點。在小結《伊里亞德》的宏觀視野與深沉關照,薇依認為,只有《伊里亞德》和福音書,能如此透徹地道出人類的苦難。人,受限於力,常常變成「非如此不可」(necessity),但當靈光乍現,解脫,就是一種恩典( grace)。基本上,我在薇依文字的字裡行間察覺,這種神學觀,其實就是平等的美學觀和平衡的倫理學的融合,美學與倫理學,把握美好的每一刻,那正是神顯得奇蹟,是福分,是恩典。 這個一貫的主題,是薇依的另一本文選的標題:

Weil, Simone. Gravity and Grace. Trans. Emma Craufurd. New York: Routledge, 1997.



印度紫檀@台中興大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