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1月24日 星期五

讀西蒙娜‧薇依 (Simone Weil): The Iliad or the Poem of Force (14-18)

今年預定讀薇依的著作,下午到圖書館借一本中文本《柏拉圖對話中的神----薇依論古希臘文學》。寫閱讀心得,也是思考,學習與寫作的功課。
     


 讀一陣子The Iliad or the Poem of Force,今天進度 (第14-18段),談到戰爭的另一悲慘面向: 奴隸。
     說起特洛伊戰爭,帶給特洛伊人三種悲哀: 死亡,乞求,與變成奴隸。第二種和第三種都是「活在死亡」的弔詭狀態,乞求是一時的,變成奴隸之後的「人生」,卻是生不如死,終其一生都似活的死人,或是被當作物品對待,沒有自我的世界、沒有自己的存在、沒有自由,肉體仍然動著,但是靈魂已被判死刑,心理期待死,卻須拖著動的皮肉身軀漫長地等死,根本是活在死亡當中,死亡霸佔奴隸的生存。薇依如是描寫這悲慘的為奴之苦:
une vie que la mort a glacée longtemps avant de l'avoir supprimée

死亡凍結(glacée)在他們的日子裡,而且是漫長的往後人生。

   接下來薇依提到三個例子,阿波羅神殿祭司的女兒Chryseis (Iliad 1.29-31),Hector上戰場前預測將來妻女淪為奴隸的慘狀(Iliad 6.456-58),以及Hector死後,Andromache知道將要目睹幼小的兒子Astyamax就要變成奴隸(Iliad 24.731-734)。
   
   從荷馬史詩的敘述與相關史料呈現,戰敗的城與國是多麼悽慘,特別是手無寸鐵的婦女與年幼的小孩,都和被奪的金銀財寶一樣,成為戰勝一方的物品或玩物。不論出生是祭司之女,皇后,還是公主,戰敗後,她們都成為奴隸,任憑勝利者瓜分與使喚。Hector早明白自己這一出去打仗是條不歸路,知道家人日後成為奴隸,這是不可避免的殘酷事實。
   薇依用"subira" (英文翻譯 It awaits....)。英文翻譯表達,等著少女,妻子與嬰兒的是「那」(it),不生不死,生不如死的為奴命運。而原法文中subira刻劃出,這些無辜的生命被迫放入如此的苦難。(subir,動詞,to suffer, to be subjected to...)。
   戰爭,掀起的是無盡的受苦受難,奪走的是受難者的夢想、過去、未來、家、生存的意義.....
           Hector認為死了還比苟活為奴好,他不必活生生看著親愛的妻子與小孩被奴隸,但是,他的妻子自身變成奴隸,還得目睹親生的嬰兒遭受這般悲哀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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